有消息稱廣州市將對流動小販實行分類管理,對外來小販采取“堵”的辦法。該市有關部門正探索研究一些外來工的限制措施,以抬高進入廣州生活人員的門檻,減少低素質外來人員。據調查,廣州市70%以上亂擺亂賣人員屬外來流動人口,他們無視城市管理的法律法規,嚴重影響了城市整體環境。(12月17日《新京報》)
【各方觀點】
【金羊網】追求幸福的權利是天賦人權[王清]
追求幸福的權利是天賦人權,誰也無權剝奪。拒絕所謂“低素質人員進廣州”,與人權,與法治,與現代文明理念格格不入,更與一個城市的文明進步背道相馳,與一個城市的人性化管理南轅北轍,與構建和諧社會的要求尖銳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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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寧波網】“低素質”是一副布滿歧視的“有色眼鏡”[禾刀]
在飽受低工資收入之后,廣州的外來人員又將面臨一個新的門檻:低素質。難道外來人員天生素質就低?令人費解的是,同等條件下,廣州本地人則可以享受到多種入場經營優惠。看來,“低素質”只不過是一副布滿歧視的“有色眼鏡”,也是一把傷人不見血的利劍,怪就只怪外來人員這輩子投錯了娘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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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趙都市報】外來人口素質論為何陰魂不散[晏揚]
一個人最重要的素質,不在于其學歷和收入,而在于其品行。外來小販不偷、不搶,靠販賣紅薯、瓜子之類維持生計,在賺取微薄利潤的同時,也給城里人帶了方便,利己利人。而那些要將他們“堵”在城外的政府部門及官員,缺乏同情之心、公正之義,阻斷他人生路、砸爛他人飯碗,置他人生死于不顧,還要責罵別人“素質低”,如此不道德、不文明,其品行、其素質與那些外來小販相比,到底誰的素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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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島晨報】“低素質論”為何甚囂塵上[王毅]
為什么“低素質論”每每總會甚囂塵上,成為一個城市的主流觀點?在張惟英的“建立人口準入制度”受到公眾猛烈的抨擊并迅速自生自滅之后,廣州某些自以為代表了正義的人以“低素質論”為名拒絕外來人口的進入,不能不讓所有人都從中看到了一個橫亙在城鄉交流之間的最大障礙——歧視。正是基于身份上的歧視,“低素質論”才會從一個城市消亡,又在另一個城市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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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商報】“低素質”者免入:霸道的理性自負[劉永濤]
在我國城市化進程不斷加速的今天,這樣被命名為“走鬼”的群體命運,正在經受空前的考驗。告別家中老小,投身城市茫茫人海,卻無處為家。在租住的廉價工棚屋,流淚流血。而最終的結局,可能依然是城市的局外人,“生之多艱”,他們有最深最痛的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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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商報】若出國游也設素質門檻[耿海軍]
誰有能力出國?那些連溫飽問題都得奔波的窮人自然沒有這個福氣,能出國的都是城市里那些有身份、有錢的“高素質人員”。雖然,這些“高素質人員”有些并沒有在國外表現出多高的素養,但是歐美等國卻并沒有因此設立所謂的“素質門檻”,以減少中國旅游者。其道理是顯而易見的,一來各國能在旅游中獲得豐厚的經濟收益;更重要的是,在這些國家的文化中,人人生而平等,并沒有所謂高低貴賤之分;反而是那種隨便指責人“素質低”的人,才是真正的低素質者,因為他們觸犯了人人平等的文明戒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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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都市報】警惕城市的傲慢與公然歧視[南都]
在種種剔除“低素質人員”的政策背后,把人當作工具的心態隱藏其中。具有這種心態的城市官員可能會暫時照顧高素質人才,但這些人才也不過是官員追求政績最大化的工具而已。因此,不管是市民,還是外來人口,不管是高素質人才,還是低素質人員,都有理由關注城市政府歧視任何群體的政策,并且形成一種反歧視的公民文化氣氛,這才是廣州所應具備的。 [詳情]
【星辰在線】不要以“素質”差別建立現代等級制度[作者:一名]
踟躇于燈紅酒綠、光怪陸離的現代城市街頭,惶惶如喪家之犬的千百萬“走鬼”、“民工”、“外來妹”們,他們也是腳下這城座市的主人。與那些衣冠楚楚、油頭粉面、高談闊論、叱咤風云的闊佬、富婆們的權利分毫不差。現代文明的常識告訴我們,13億納稅人的全體公民權益不容分割,至少在公權力面前,每一位公民都必須是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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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網】一個城市緣何筑起階層的圍堤
我不知道,廣州市的所謂對素質高低是如何判斷的,是以文憑劃分還是以職業劃分?是以撿到錢包是否會歸還劃分還是以說不說臟話劃分?當一部分人有了通行證的時候,一部分人被“拒簽”,而且這里沒有根本的、明晰的原則,有的只是帶有歧視意味的原則。一個城市的社會、經濟、文化生活究竟需要什么樣的人,是無論誰都不可能準確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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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網】廣州為何變得如此心胸狹窄?[羅偉民]
廣州不應當只是廣州人的廣州,也不應當只是廣東人的廣州,她是中國人的廣州。廣州要做國際大都市,廣州要想在下屆亞運會展示自己的美好形象,絕非是搞好環境擺平“外鬼”那么簡單。城市的管理,不是簡單限制和取消,而是讓大伙的活動有序化,以至不損害他人、社會。“城市管理要搞,也要讓農民進城賣桃”,如何能實現彼此的雙贏,而不致意料之外的雙輸,這無疑考驗著執政者的智慧,考量著一個城市的心胸。[詳情]
【新華網】堵外來小販提升城市形象是偽命題[作者:陸志堅]
耐人尋味的是,廣州對當地市民變堵為疏,采用“先安置,再取締”的人性化管理方式,允許開辟“跳蚤市場”或“走鬼街”。而對外來人員卻設置種種進入門檻,雖名為整治市容市貌,其實這種舉措的背后,便反映出了潛存于政府部門的歧視觀念仍根深蒂固。而在這種歧視政策之下,一方面是外來人員為生計而繼續經營,另一方面是城管的高壓行為,如此必產生對立的尷尬局面,從而激化矛盾,形成不穩定因素。[詳情]
【河北青年報】城市不是“高素質人員”的“領地”
城市是公共的城市,是大家的城市,不是精英的城市。允許各類人員進入城市,正是社會發展的一種進步,城市要有“包容”之心,“寬容”之情。況且,城市中各行各業分工很細,城市生活也需要各類人員的服務,共同維持城市的正常運轉。如果人為采取分類的做法,顯然也難以為外來人口所接受,甚至還會強化外來人口對城市的憎恨情緒。[詳情]
【中國網】抬高門檻限制外來人口是族群歧視[長平]
并不是所有的城市管理者都珍視這一傳統,臭名昭彰的收容審查制度即是一個明證。收審制度由廣州本地的媒體發難,通過“孫志剛案”報道的推動而得以廢除,應該說也是為廣州爭回了一個自糾其錯的機會。雖然至今還有人對這個制度念念不忘,但每一次沉渣泛起時,都會得到輿論的及時回應,保持在一個良性的討論空間之內。這次人口準入論的異地重現,顯然是收審制度的借尸還魂,是在揭廣州歷史的一個傷疤。如果不及時阻止,這個傷疤又可能重新流膿流血。[詳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