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屆拍酒的人要發愁了。”昨日西泠春拍的名酒專場臨近結束時，一位投資者小聲嘀咕了一句。今年是他第三次來到名酒專場，發現價格一屆比一屆低，“特別是茅臺，今年溢價率很低。”
作為今年春拍的壓軸戲，西泠春拍昨日落幕。西泠拍賣很快給出了初步的統計數據，今年春拍總成交額7.7億元，成交率88%。和去年春拍相比，成交額縮水了近51%，成交率也下降了一個多點。
茅臺風頭已過
從2010年西泠印社首屆中國陳年名酒專場開始，茅臺一直都是當之無愧的焦點。首屆拍賣，一瓶1958年2月的土陶瓶茅臺以145.6萬的天價成交，這一紀錄至今沒人可破。
去年秋拍，一瓶50年代末土陶瓶茅臺只拍出38萬元，其他茅臺的成交價和起拍價之間的差距縮小到數倍。
到了今年春拍，茅臺的價格依然有所下降。50年代末的土陶瓶茅臺成交價下滑到35萬元；1996年五星和飛天茅臺的組合，一組6瓶，起拍價2.5萬，去年的成交價為4.6萬，今年僅以2.8萬成交。
西泠拍賣相關人員說，隨著名酒拍賣的不斷推出，人們對名酒價值的判斷有了更深的認識和了解。市場的表現和反映正在趨向健康和理性，估價也相對更加尊重市場的變化。從對買家群體的分析來看，拍酒的人更多是作為一種消費、收藏行為，而不是投資行為。
與這一觀點對應的一個明顯現象是，相比茅臺，五糧液、劍南春等酒類開始受到關注。像一箱1994年的白蓋原箱劍南春拍出了2.9萬元，高出起拍價1.9倍；1977-1979年6瓶長江大橋牌五糧液從3萬元開始起叫，直到7.5萬元成交；一瓶看上去不起眼的民國裕源泰高粱酒，起拍價2萬元，成交價7.6萬，溢價率達到280%。
小眾拍品受捧
在西泠春拍之前，雅昌藝術網給出了一組統計。截至6月上旬，今年藝術品上拍總數為13.76萬件，較去年同期上拍數量萎縮近50%，成交總數5.9萬件，僅為去年成交數量的40.7%，成交總額為115.51億元人民幣，僅為去年春拍的25%。
其中嘉德春拍成交額為21億元，與去年秋拍的38億相差甚遠，較去年春拍的53億元降幅達到60%。北京瀚海春拍成交額同比下降了近62%。整體上看，藝術品拍賣市場仍未從去年年末的低迷中走出來。
西泠拍賣總經理陸鏡清并不認為成交額能說明太多問題，“今年春拍，大多拍賣公司都減少了高價拍品的投放，西泠更是將拍品集中在中低價位，但藏家參與熱情很高。”今年的田黃石和近現代名家篆刻專場一直持續到凌晨兩點，現場還有200多人。
名家書畫遇冷是今年春拍的一大特點，黃道周的作品算不上熱門。明末學者黃道周的楷書手卷《曹遠思推府文治論》，從350萬起拍，經過多達121次的競價，以1955萬元成交。“說明收藏者開始更多關注作品本身，而不是一味追求名氣。這是一個好的現象。”陸鏡清說。
近年來，西泠拍賣一直推出一些相對“小眾”的新專場，至今已推出了十一個具有國內首創意義的專場，比如明清毛筆、古董毯、名家漫畫，以及今年的明清御窯金磚專場等。市場對于這種別出心裁的設置反映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