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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說:來勢洶洶,措辭強硬,美國掀起新一輪浪潮,強壓人民幣升值,人民幣匯率之爭,究竟誰是幕后推手?《今日觀察》正在評論。
主持人(史小諾):這里是正在播出的《今日觀察》,歡迎各位的收看。6.725:1,這是人民幣對美元匯率的最新中間價,也是連續第四個交易日創下匯改以來的新高。但是近期來自美國方面要求人民幣升值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強烈,今明兩天,美國眾議院還將會就人民幣匯率問題召開聽證會,進一步的向人民幣施壓。人民幣匯率問題,這個美國用來刁難中國的舊瓶子里,這一次又裝了怎樣的新的東西?施壓人民幣匯率的背后,真正的推手又是什么?
今天我們的評論員是向松祚以及中國社科院金融所金融市場室的曹紅輝主任。同時觀眾朋友也可以通過我們屏幕下方的方式來參與我們的互動。
我們首先一起來看一下,人民幣匯率近期所遭受到的壓力。
解說:6.7629,6.7509,6.7378,從上周五開始,人民幣兌美元匯率一路走高。9月15號,人民幣兌美元匯率中間價報6.7250,較前一交易日走高128個基點,這是人民幣對美元匯率中間價連續第四個交易日,創下匯改以來新高記錄。
今年6月,中國人民銀行宣布,根據國內外經濟金融形勢和中國國際收支狀況,決定進一步推進人民幣匯率形成機制改革,增強人民幣匯率彈性,但持續升值之下,美國要求人民幣升值的壓力并未減輕。15號和16號,美國國會就人民幣匯率問題舉行聽證會,會上討論中國是否在人民幣升值問題上取得實質性進展,以及是否將中國列為匯率操縱國,聽證會還將討論美國是不是應該針對中國出口商品增收關稅等應對措施。美國財政部部長蓋特納屆時也將代表奧巴馬政府出席聽證會,講述美國應該如何敦促中國改革匯率政策的最新看法。
此前,美國媒體傳出的聲音,蓋特納在上周剛剛表示,中國在人民幣匯率改革方面的進展非常非常慢,在這方面的努力仍然不夠,民主黨及眾議員提姆.萊恩是推動人民幣升值浪潮的領頭羊之一,以萊恩為代表的93名眾議員聯手了一封致眾議院及全體議員的信函,該信敦促眾議院民主黨領導人安排就有關議案進行投票,針對中國匯率政策采取強硬立場。值得注意的是,針對來自國會和一些工會越來越大的壓力,奧巴馬政府也改變了對人民幣匯率較為謹慎的態度,公開對人民幣升值過慢表示不滿。
媒體指出,可以想見,在美國如今就業不景氣,急需擴大在中國市場出口機會,這樣的背景之下,美國財長蓋特納對人民幣匯率的態度將會比較強硬。按照最新價格計算,人民幣自6月啟動二次匯改以來,已對美元升值1.37%,而2005年匯改以來的累計升值幅度為20.37%,升值幅度如此之大,美國卻依然隔三差五的拿中國的匯率問題做文章。
中國政府一再強調,人民幣匯率問題不是造成中美貿易不平衡的主要原因,希望美方與中方一道采取積極、建設性態度,推動兩國經貿關系平穩發展,而不要把人民幣問題政治化。
主持人:又是人民幣匯率問題,其實這個問題在中美之間已經是一個老問題了,那么這次美國政府向人民幣施壓,那他的新的動作,它新在哪里?和以往相比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曹紅輝:這次因為美國的經濟狀況很不好,失業率很高,那么老百姓抱怨聲音也很多,然后這樣給政客很容易聚集一個足夠多的政治意愿,來再次把人民幣匯率提出來,對中國施壓,那么他的新意在什么地方?新在第一,他是很容易凝聚政治共識,獲得民眾支持,取得政治上的正確,這是一個;第二個呢,簡單的說就我剛講的政治化,第二個就是他把它國際化了。那么這一次美國人跟我說了,說這不是我們中美雙邊的問題,這是你中國對全球的經濟不平衡,你和全世界各國的關系問題,都是不平衡的,你是造成不平衡的根源。所以他把這個問題提交給了IMF,就是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在今年的7月9號發布了一個國別的評估報告,其中也敦促了中國要加快人民幣升值的這個進程,那么這種國際化的這種企圖和它國內的政治化的企圖融合在一起,就是確實像兩年前,我在去見國際基金研究所所長博斯坦的時候所說的,他說如果你們不把它在雙邊的框架下的討論加以解決,如果不把它在一個純粹的經濟的框架下進行解決,那么我們就把它提交一個國際化的場合,看來兩年之后,這一點確實他們真做到了。
主持人:那如果這個在聽證會上獲得通過,這個后果將會怎么樣?給我們預判一下。
向松祚:用一句流行語來講“后果很嚴重”,因為這次是啟動這個立法的程序,當然兩院是不是能夠通過,最后通過之后總統奧巴馬是不是簽署成為法律,這個還是未知數,我們還要觀察,如果說,假設說這個聽政程序完全通過,立法程序通過,最后總統簽署成為法律以后,什么嚴重的后果呢?就是幾乎中國出口到美國的所有的產品,所有的行業,所有的公司也都會面臨被所謂的雙反調查,也會面臨到你被征收這個所謂的雙反高額的稅收,反傾銷高額的稅收,懲罰性的稅收,反補貼這種懲罰性的稅收,因為他這次針對的并不是某一個具體的公司,具體的產品和具體的行業,他針對的是匯率,而匯率是牽涉到所有的對美出口的,那么現在美國是我們第二大出口的地方,歐盟是第一,美國是第二,所以如果說通過法律,這個對我們整個出口的影響可以說是有災難性的后果,因為我們現在很多的出口,那么美國的市場對我們來講仍然是極其重要的一個;第二個后果是什么?就是說以前美國的這個法律它不是針對某一個國家的匯率。比如說1988年,我們都知道有一個匯率操縱國這個說法,這個說法是源自1988年它有一個綜合的貿易法案,這個貿易法案它是針對世界上所有的國家,它每年都做一個評估,當然我們知道過去7、8年以來它主要是針對中國,但是這次你看它那個籌辦委員會的主席,這個內委他講得非常清楚,就是說這一次我們就是針對中國的人民幣,因為是人民幣匯率,而且他用的詞叫underestimate
desirably,就是刻意的低估。所以說他的目標非常清楚,所以我們會看到,這是一個非常重大的動向,剛才紅輝講的,就是如果這個法律通過以后,我相信我們中國的很多公司會官司纏身,那么你會和美國打這個官司,金融危機以來其實美國在這方面已經很多了,你比如說我們的鋼管,我們的標準鋼管,無縫鋼管,我們的油井管,幾乎占到我們中國鋼鐵產品出口到美國產品的1/3還要多,都已經面臨了雙反的關稅,特別是貿易保護,反補貼的稅收,已經是非常高的稅收,一旦這個通過,我相信這種會更加的惡劣,所以這是一個我們必須要高度重視的一個新的動向。
主持人:就像兩位介紹的那樣,美國經濟現在確實是遇到了很多的難題,比如說失業率居高不下,實體經濟復蘇乏力,還有出口不振等等,那接下來我們通過一個片子,首先一起來了解一下美國經濟的現狀。
解說:美國國會這次重提人民幣匯率問題,背后有何玄機?貿易赤字和失業是美國要求人民幣升值的一個主要理由。據美國商務部統計,今年1到4月,美國與中國雙邊貨物進出口總額為1264.9億美元,同比增長19%,6月,美國對中國貿易逆差為261.5億美元,但7月份貿易逆差已經收窄至259.2億美元,逆差額減少2億美元,盡管如此,美國國會和一些商業組織仍然堅持認為,人民幣對美元升值幅度不足,幣值依然被嚴重低估,使得中國制造業者在美國市場獲得了不公平的價格優勢,導致美國流失了工作崗位,但是實際上,2006年,美國貿易逆差達到歷史峰值,當年的失業率是4.6%,而2009年貿易逆差僅是2006年的一半,失業率卻超過9%,如此看來,這個理由站不住腳。
有媒體分析,當下美國政府和政客都堅持認為,人民幣匯率是造成美中貿易逆差的原因所在,因此召開聽證會,通過熱炒人民幣升值問題,推卸自己的責任。第二,人民幣匯率問題,一直是美國政治人物爭取出鏡率,爭取選民支持的一個砝碼,最近,正逢美國中期選舉,這時候把人民幣匯率問題重提臺面,也有政治考量。
9月6號,美國政府出臺了新一輪的刺激政策,500億美元將用于改善火車、公路、鐵路、飛機場等基礎設施,三千億美元用于減免個人所得稅和公司在廠房設備上的投資等,奧巴馬政府之所以要推出新一輪刺激經濟計劃,原因在于美國經濟形勢不樂觀,一些關鍵經濟指標未達標,這一方面反映了本輪經濟危機程度之深,對美國經濟打擊之重,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奧巴馬政府前期宏觀經濟應對政策分量不足,而將美國民眾的視線轉向人民幣問題,只不過是又一個慣用的手段而已。
主持人:我們看到美國為了提振自己的經濟想了很多的辦法,但是向人民幣匯率施壓,他們想解決什么問題?能解決什么問題?
曹紅輝:首先他們認定中國政府通過操縱人民幣匯率來不公平的獲取了貿易競爭優勢,從而獲得了巨大貿易順差,這是他們的一個判斷,但是這個判斷在我們看來是非常滑稽和荒唐的。那么他試圖通過對人民幣匯率施壓達到什么目的呢?不僅使得人民幣匯率,而且包括東亞地區其他貨幣都會相應的跟著要升值,這樣的話,進一步的降低這些地區的,對美出口商品的競爭力,他們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使得美國的制造業得到振興,然后來為美國的勞動力贏得更多的就業機會,這種主觀愿望在我們看來也是完全是不太現實的,他通過這種方式,試圖達到一個不可實現的目標,他問題何在呢?其實美國的政治精英和它的學術精英,以及它的產業界精英都很清楚這個問題,一個國家的貿易的順差不完全是取決于它的匯率的水平,實際上更多的是取決于產業的分工,取決于資源稟賦,勞動力的這種成本等等,多種因素,那么你現在過激的去強調一個因素,對于這個貿易順差的影響,其實是誤導決策,誤導公眾的。那么為什么會這么做呢?就是前面我講到了,其實是因為跟他目前的經濟極其不好的這樣一個狀況有著關系,那么巨大的就業壓力使得美國形成了一種政治上的一種,容易凝聚一種政治共識,使得政客可以利用這種所謂的政治共識來進行操縱,使它進入到一個立法程序,來通過某種法案來獲得他在國會的中期選舉當中的一個政策的優勢,這是他的一個根本的一個原因,所以我們說,這個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一個政治的把戲,政治的鬧劇。
主持人:向先生呢?
向松祚:美國發生了什么變化呢?很簡單,就是美國現在沒有招,奧巴馬總統也沒有招,財長也沒有招,美聯儲也沒有招,我可以告訴你幾個數據,剛才紅輝也講了,美國失業率是9.6%,這是全國平均水平,有很多中等失業率早就是百分之十幾,一直沒有下來過,那么美國的財政赤字,今年的財政赤字會超過它的GDP的10%,那么美國現在的債務規模和它的GDP的比例已經超過80%,所以他,你看他用財政赤字來拉動經濟,他已經沒有太多空間了,那么貨幣政策怎么樣?貨幣政策在今年年初大家都在談,說美聯儲是不是要開始回歸到正常的貨幣政策,不要再搞什么所謂的量化寬松了,現在看來又不行了,6月10號又宣布說不能了,8月10號又宣布說要重新啟動量化寬松貨幣政策,量化寬松貨幣政策證明沒有效,現在又重新來,沒有招,那么沒有招,這些政治家馬上要面臨著這個位置坐不穩的問題,特別是很多國會議員,奧巴馬馬上也面臨這個問題,如果他的黨坐不穩的話,他2012年的選舉也是很麻煩的,他能不能再選,很大的問題。所以他國內確實有很大的政治壓力,那么現在正好把人民幣這個事拿來說,加上美國一些團體壓力,比如說美國鋼鐵業協會,還有美國很多制造業的協會,他們制造業協會確實面臨巨大壓力,這個巨大壓力本質上與人民幣匯率一點關系沒有,原因很簡單,美國的工資是我們中國工資的差不多是20倍,18倍到20倍,美國的CEO老板的工資更不用講了,我只講普通工人的工資,這樣你怎么能跟我們相比?怎么會有競爭力?在世界市場上怎么會有競爭力?美國的消費者也不會買他們制造的東西,因為你太貴。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政治家必須要做點事,可以說你要作一個秀,作一個秀告訴選民,告訴這些制造業工人說你看,我確實在心里面在著想,我確實在壓中國人民幣的升值,中國人自己不讓人民幣升值,我有什么辦法,但是我做了這個事,甚至包括美聯儲他們也是有這個取向,就是我要做點事,做點事是幫助民主黨,總統也好,國會這些議員也好,贏得這個選舉,我覺得這是美國國內經濟出現的新的變化,就是沒有招了,沒有招所以我一定要轉移注意力,我要找到一個似乎是一個招一樣的,所以必須要對人民幣重新的發起新一輪的來勢洶洶的攻勢。
主持人:聽了兩位的說法,我覺得他們好像有點病急亂投醫的這種感覺,老調總是重談,美國頻頻的向中國的人民幣施壓,他背后的真實的意圖到底是什么?稍候繼續我們的評論。
解說:選戰臨近,工會施壓,人民幣匯率成為美國國內問題“替罪羊”,迅速升值的背后,美國經濟正在面臨怎樣的風險和矛盾?《今日觀察》正在評論。
主持人:歡迎繼續收看我們的節目,那么對于美國掀起的新一輪促壓人民幣升值,我們的網友也是有各自不同的觀點,一起來了解一下。
我們看看這位朋友他是怎么說的,他說“現在國家匯率已經不僅僅只是貨幣范疇的事情,而是一個國家經濟,政治,社會實力的體現,也是國家競爭用來打擊對手的手段,所以我們要適應未來很多年人民幣匯率將隨時在我們耳邊回蕩,因為現在的中國是正在崛起的中國,同時也給我們說明一個能夠自動輸血健康經濟體,匯率給你的打擊是很小的,所以轉變經濟的發展方式,改變經濟的結構是我們當前必須要堅持的道路”。好像這個說法也是……
向松祚:這個沒有錯,比如像歐盟它不太擔心匯率,因為歐盟它的經濟相對封閉,它的出口占GDP的比例連10%都不到,而我們是非常高的。
主持人:所以我覺得我們網友很懂經濟的。 向松祚:很深入的。
主持人:來看看下面這位朋友,他說“匯率問題本應該屬于國家之間的經濟問題,政治干預過多會損害各自的經濟發展,但是同時匯率問題也是各自國家的主權問題,不能強買強賣,國家之間應該本著協商和對話來解決匯率調整的機制,再次,匯率調整應該考慮各國經濟穩定,不能由于匯率的大幅變化,造成經濟的大幅波動,甚至造成國家政治動蕩,這是原則問題”。
曹紅輝:這個匯率,我說一句,這個是一個經濟問題,但是匯率的決定不完全取決于經濟因素,但是把匯率這個決定完全政治化,是當今美國出現的一個突出的一個現象。
主持人:關于人民幣匯率的問題,其實美國國內的聲音也是不太一致的,在不少人看來,施壓人民幣匯率問題并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接下來一起來看一下媒體的評論。
解說:雖然對人民幣匯率施壓的言論甚囂塵上,但是美國數十家農業和商業組織給美國國會的一封信,卻讓人們看到了事件的另一面,14號,包括美中貿易全國委員會,美國大豆協會和美國肉品協會在內的36家行業組織,在寫過國會的一封信中說,“我們強烈反對使用反傾銷或反補貼關稅法來處理煩擾了數年的貨幣問題,有關人民幣匯率的提案將使美國違反對世貿組織規模的承諾”。
《華爾街日報》分析,這幾天人民幣升值走勢的文章說,華盛頓方面的批評者可能會要求人民幣一次性大幅升值,一兩個百分點的漲幅對他們來說不足夠。
《中國青年報》文章分析說,首先美國經濟規模遠大于中國經濟規模,因此,美國自身政策調整比中國政策調整更有效,其次,即使人民幣匯率升值,也并不意味著美國人的就業機會會失而復得。
在11月中期選舉即將到來之際,一些政客和工會領導人如今找到了一個共同而又簡單的“替罪羊”,人民幣匯率,大量的制造業工會渲染,人民幣匯率威脅美國就業的背后,是美國復雜的利益集團。
新華網文章指出,美國會議員就人民幣說事,近年來,已成其政治舞臺上的“保留秀”,每當其國內經濟,社會,政治出現較大矛盾時,禍水東移的邏輯總會浮現出來,并左右少數議員的言行。
主持人:其實看了這個媒體的評論還有剛才我們所聊到的,我們覺得這個人民幣匯率它不能解決美國的一些基本的經濟問題,已經好像是一個共識了,但是美國政府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人民幣升值,那么這個事態將會怎么發展?這可能也是很多老百姓也非常關注的。
曹紅輝:首先我們看這兩天眾議院的籌劃委員會的,聽證會的一個進展情況,應該說根據我前不久到美國實際接觸的情況來看,恐怕情況是不樂觀的,也就是說聽證會通過這個的可能性非常大,那么至于說眾議院,議長佩洛西是否安排,什么時候安排舉行表決?這個還值得觀察,畢竟這是民主黨在左右著美國的政局,至少是目前在控制著眾議院,但是我想的話呢,在目前,剛才前面講到,就是巨大的政治壓力下,恐怕民主黨安排這種表決的概率也非常大,那么如果說付諸表決的話,那么有可能引發參議院的表決,如果表決的票數很高的話,那么行政當局,作為總統來講,要否決,不去簽署這個法案的政治代價也是比較高的,所以對這個形勢的嚴峻性,我想我們要初步的認識。但是另外一方面,我們要看到,即使如此,這個美國還是不乏清醒和有識之士的,因為剛剛前面講到,無論你采取什么樣的措施去逼迫人民幣升值,并不能有效的,真正的解決美國的經濟問題,就業,增長,這個出口,制造業的復蘇等等這些問題,其實他的有識之士很清楚,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他是可以做到的,如果說人民幣真的是持續大幅升值,那么它的債務肯定會因此而受損。
主持人:所以他還是會做出這樣的一種決定。
曹紅輝:對,做出這種決定的這種可能性是比較大的。
主持人:向先生是否同意曹先生這個觀點,這個深層次背后的原因在您看來到底是什么?
向松祚:非常簡單,一句話“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前面進的這是美國國內政治考慮,但是美國壓迫人民幣升值,真正的含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什么呢?很簡單,從2002年開始,2002年11月份是美國開始高調要求人民幣升值,一直到今年8年時間,8年時間,你去跟美國人交流,我去跟美國人很多交流,我就問他,我說你看過去8年的數據,包括以前你對日本,要求日元升值,要求西德馬克升值的時候達到你想要的效果了嗎?沒有,比如說去年我們2005年開始,人民幣開始升值,一直到2008年我們升值到超過20%,那么美國對中國的貿易逆差減少了嗎?不僅沒有減少,反而還增加了差不多1/3,那么你就問他,說為什么你要,既然達不到你所想要的目標,解決不了你的問題,為什么你這個8年時間,不管共和黨,還是民主黨,你天天喊著要人民幣升值,到底你背后的目的是干什么呢?這個醉翁之意到底是想做什么?我想,我們可以聯想到,最近我們中國,就是說海外的媒體宣稱中國已經GDP超過日本,然后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以后,美國在做什么?美國在太平洋周圍大規模進行軍事演習,我們軍事專家講得很清楚,冷戰時期,一戰時期,二戰時期,美國也從來沒有進行過這樣大規模的軍事演習,所以美國它實際上是很擔心中國的經濟總量在未來超過它,因為一旦你的經濟總量超過他,那么你的話語權,你的外交,你的很多方面就會發生,政治格局和權利格局就會發生很大的變化。所以美國對這一點,它的背后真正的含義非常簡單。
主持人:壓制。
向松祚:當然美國人他不說,你問他,他不會說,他說我希望你們中國的經濟快速增長,他不會這么說,說我們壓迫你們人民幣升值是對你們好,不僅是對我們美國好,主要是對你們好,我們主要是為你們說話,實際上他內心怎么想,他不告訴你,但是很簡單,美國是希望通過人民幣的升值,擾亂我們的金融貨幣的環境,打亂我們的工業化和城市化的進程,放慢你的經濟增長速度,因為很簡單,如果美國現在每年經濟增長4%,我們增長8%,你算一個簡單數學題,一個非常簡單的算術,經過27年,中國的經濟總量就變成世界第一了,所以美國對這一點,美國的政治家,美國的戰略家,美國的精英他們對這一點是非常清楚的,否則干嗎我們的GDP超過日本,他大規模軍事演習,為什么呢?是吧,所以我想,這一點我們的中國人必須要有非常非常清醒的認識,他背后的含義是什么?不完全是為了作秀。
主持人:那么關于這樣一個話題,我們一起再來聽一下我們特約評論員的觀點。
巴曙松(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副所長):美國目前國內面臨非常大的就業壓力,這個無就業的復蘇被稱為是美國經濟中的9?11,并不是中國的貿易或是匯率問題導致了美國的失業,是美國自身的金融監管的問題,美國自己的經濟結構問題,導致了這個狀況。所以靠轉嫁,轉移視線,其實無助于整個問題的解決,必須要培育新的增長點,主動進行內部結構的調整,不可能靠人民幣升值,來解決這個貿易部平衡問題,其實在近期的人民幣兌美元,兌其他貨幣的匯率波動幅度,靈活性是在穩步提高的,所以,中國按照自身的基本原則,就是主動性,漸進性,可控性,目前來看這個三性的原則,不應該,也不太可能有比較大的變化。
譚雅玲(中國銀行全球金融市場部研究員):在面對這樣的升值的時候,我們應該更多的把我們的壓力,我們的困難和我們面對的問題告訴全世界,告訴美國人,那么這樣可能(他們)會得到理解和了解中國這么一個過程,而面對人民幣升值的這種壓力,我們過去已經有過很多教訓了,包括我們的競爭力,國有企業的出口的能量都在減弱,包括貿易現在所面臨的相對的困難時期,雖然我們已經在恢復了,但是實際上在這個整個貿易調整當中,它跟匯率的連接,包括對人民幣升值給帶來的影響,是不能低估的,也是不能忽略的,我們應該有自己的態度,也就是央行所提出的,我們應該逐漸推出雙邊走勢的規律性的市場方向,同時,我們應該增加它的彈性區間,那么這樣可能對人民幣的有效性,包括對自我的保護性會體現的比較突出。
主持人:歡迎回到我們節目的現場,那么對于可能會持續而來的人民幣匯率之爭,我們應該持一種怎樣的態度?
向松祚:我想首先我們必須明確,這不是一個短期的事,不是今年這一攤子過去就沒事了,我剛才前面講過,已經八年了,可能還會有第二個八年,第三個八年,甚至更長時間,因為這是美國的一個基本戰略,所以我們中國必須要有一個做持久戰的一個準備。所以我相信,從政府到企業,我們都要有一個非常積極的心態,一個主動的心態,而且有一個打持久戰的心態去應對這個未來的,而且是可能會更加猛烈的人民幣升值的壓力。
主持人:統一看法和認識。
曹紅輝:在我看來,恐怕是我們要做最好的努力,但是要做最壞的打算,如果一旦發生剛才講兩院,參、眾兩院通過表決,總數簽署這種情況,然后法案通過之后,安排所謂商務部對華的出口企業進行調查,那么我們不得不研究一些防治措施,那么采取哪些防治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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